23.妄想! 她只喜欢难搞的。(2 / 3)

阿曦养气功夫不到家,再加罚一月。”

小四郎君:……

姜瑶:……

唉。

将人得罪死了呢。

她微微叹气。

楚昭转过身去,双手朝上首位的长公主便是一礼:“母亲,事便是如此。”

长公主捏着檀香串的手停了。

她看向屋中这三个泥猴,道了声:“既如此,便听二郎的。”

说着,也还是没忍住,瞪了那楚四郎一眼:“阿曦,莫要再皮下去,否则,我便将你送到你二哥的羽林卫去。”

小四郎君只当鹌鹑不说话。

“行了,都下去,好生洗洗。”

长公主手一挥,小四郎君便似得了圣旨一般立马站起身往外跑。

姜瑶起身盈盈一礼,也牵了小姜芝往外走,走到中途,却忽而心血来潮往回望了一眼,恰见那风姿昭昭楚二郎君嘴角刚收回的一丝儿笑。

他刚才一定是在笑她吧笑她吧?!

姜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“泥巴”装,无力。

不过下一瞬,人已经重新挺起肩膀,牵着小姜芝神赳赳气昂昂出了满春堂去。

满春堂内。

长公主神色惊疑不定地看着堂屋中那平生最叫她得意的儿郎,良久,问了句:“二郎方才为何笑?”

方才还在郎君脸上的笑便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了。

他垂眸,又板出了那副死人脸。

“母亲看错了。”

长公主无语。

“你母亲还未老眼昏花呢!”

楚昭:“母亲老眼昏花了。”

长公主:……

“楚昭!”

楚昭叹气,终于问:“母亲想说什么?”

长公主道:“我想说什么,你不明白?我是怕你对那姜——”

她话还未说完,便被楚昭突然抬起的一双眼眸阻止了。

这双眼,长公主在镜中看到过多回。

和她如此相像,可她从未在镜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。

凉淡得像烟墨一般,好像这世间所有,都不放在他眼里。

“你不会是还不想成亲吧?”

这下,长公主担心的,不是楚昭喜不喜欢姜瑶了,而是他压根就不喜欢任何人,也压根不想跟人成亲,难怪之前总推三阻四不肯回来。

楚昭道:“母亲多虑了。”

“我才没多虑,我算看明白了!”

“你压根不想成亲!圣人怎么把你养成这么个没活人气的样儿?”

“你说说看,啊?你怎么就不能学着你手下那帮儿郎,欢喜欢喜那软乎乎香甜的小娘子,你那臭烘烘的马儿有什么好宝贝的,听阿娘的,啊,去宴上挑个可心的…”

满春堂内长公主喋喋不休,只觉得自己满脑袋都要长白头发了,抬头一看,惹她生气的二郎却在悠闲自在地看着窗外。

夕阳落到他刍青色的袍摆。

“楚昭!”

长公主一声,惊起窗边雀鸟。

却只得来儿郎一声:“嬷嬷,母亲口渴了,给她倒杯茶。”

长公主:……

孽障啊。

当晚。

牡丹苑内灯火通明。

红玉和青雀一人提了一盏羊角灯,在东西两庭的游廊站着。

庭院内,高高挂起的一排灯笼新换了烛芯,将整个庭院几照得亮如白昼。

姜瑶扶了扶腰,擦着汗,往前看了一眼。

小胖四郎君还撅着屁股,在那“哼哧哼哧”擦地,擦几下,还要回过头来瞪她一眼。

“哼!坏女人!”

姜瑶叹气。

看了这逆毛捋也捋得有点过了。

可有什么办法呢。

要姜瑶委屈自己,却是万万不能的。

她朝对方笑笑,垂下头去,作了一副委屈模样,眼在垂下去的瞬间红了——

这一幕,恰好让小四郎君看到,他心道:莫非是他误会她了?她当真是好心?

再看姜瑶,为着干活方便,她穿了一身粗褐麻衣,连他国公府的下人都不会这么穿,抓着脏布巾的手细得跟嫩柳似的。

还没他手指粗呢。

再看人也没之前跟他打架时精神,蔫蔫的,便难得生出几分愧疚来。

说起来这泥巴,还是他先扔的呢。

“喂!”

小四郎君表达歉意的方式,也不那么友好,“你瞧瞧你这小鸡爪儿力气,能干成什么事儿?边儿去!看小爷我的!”

说着,他便走到姜瑶旁边,屁股一拱,将她拱了出去,而后,蹲原来属于姜瑶的地方,使劲擦。

嘿咻嘿咻。

哼哧哼哧。

不一会儿,就擦出那么一屁股墩儿那么大的地来。

他还挺得意,抬起头:“怎么样?”

姜瑶立马就拍手:“小四郎君好厉害!”

小四郎君嘿嘿一笑:“那是。”

于是,又继续蹲下来,哼哧哼哧给姜瑶擦地。

旁边杵着的伴当简直没眼看。

哎哟喂。

他的小祖宗,人就嘴甜哄了两句,您就给人当牛做马擦地了?

您平日里招猫逗狗的霸气呢